【罂粟花】
·槐蓝言白·
◇冬日还原曲◇
一、
西南的天空很低,我说它象个放大镜。
你可以从我长势喜人里眺望到我整个冬季。
我一转身,就到了天府,你羡慕不嘛,
但天府冬天象荒原一样,不是想像中的白,
是一种灰,灰得我根本就不想知道我是在哪。
二、
那曾经来过的,以后还会继续来。
我的耳根被北风的牙轻咬,你的呵欠
象桥梁,叫人想到雾中湿润的长廊。
你在淘米或淘析心灵时,把我淘没了,
我叫你索玛索玛,把酸楚的心叫碎了。
索玛花儿一朵朵,我不认识七仙女,
从一到七都不认识,我也不认识红军,
我在家乡门前想起你的时候,想起我
走得匆忙,一个尾声还来不及补订,空
象一抹孤零的光斜打在冬天日志上。
三、
那一抹亮光,似乎还有镜中意义。
是天堂还是素衣白袍 ?是落日、明月
还是哀伤到雪盲?我偏离蜀道后,
城市便多少空落了些,是么?我走后,
我常与往日时光倾谈,新礼拜来了,
乡音和往事,细节和经验让我看到
与你相关的一幕是这样——
你在追围巾的时候手中的信也掉了,
你在追它们的时候飘得孤单且慌张。
四、
推拉窗有些旧。我进一步想象你的环境。
你一直处在断铁的新当中,但你难免
会面临推拉窗就此旧下来。偶有时刻,
你处在歧路的旅馆,有窗帘还有鱼缸,
鱼缸里有一只海螺和四条小鱼,你有不错的
冬衣,束腰、带帽,你在窗前一回头,
房间给了个背光,你的泉眼猛然开始流泪,
鱼缸就是四块玻璃,风儿风儿,象当时年代,
你坚强的爱按部就班。淼淼如故。D小调。
五、
还要继续面对的,是猜测的愁苦或与人浅笑。
还是不断有人爱上你湿润的脸,天鹅的机票。
我也想穿过马路去看你,那些车拦我,
我想自己如金刚,一踢十行,伟岸的力量
来自四面八方,我或许还有点射和连射的枪,
还有爵士音乐,还有子民江山和彪悍战将……
我穷尽一切哈,终只是个行走川江的飘零儿女
惟有英雄本色,睡倒在美德与咖啡之间,
“下一站,天国”,这个冬季,我养膘多多。
2012年1月19日
【罂粟花】
·无言1314·
◇写给故乡◇
1、土地
越来越黑了,人也跟着黑下去
岁月不再。一块心,掉落,而另一块
依靠什么生活?是春天的树叶吗
有几片树叶,能不那么陌生
有几片,能让我看到另一个秋天
在井里,我把一腔温度,交给冰
冷冷的冰,像那片土地,再不说话
只竖起风中的耳朵,接收一些回声
2、老水车
老水车在纸中,拨打着干瘪的神经
纸黄了,而我的眼睛,麻木
我看到河流,没有脉搏,没有故居地
上溯的源已被切断,空零了一个秋天
在绝壁上无声地呐喊
水还是水源?口渴的人已经风干
在石碑上孤独地挂着
有谁去慰问一下,给他点根烟
3、父亲的眼睛
太浑浊了,像土地
像里面的战士及囚奴
他离不开那座大山,为此
岁月在结收季节一次次呼喊,震动
满是支离破碎的声音,风暴的声音
天上的云,还是云
还是那块,昏黄而发垢的云
但几棵果树已老了
像灯一样,连房屋,都看不见
4、河流
河流向着村庄流淌的时候,他
正值青春年壮
现在,他在一张纸里奋力地呻吟,怒吼
企图,把全部失散的牛羊,收回去
他的眼睛,一片漆黑
但力道,却有着几个世纪的猛
他说:孩子
孩子说:父亲
他们用名词来交涉,用九千里月光
牵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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