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拟世纪】自虚拟角度的出发                      

·莫扎克·


               ◇面孔片断◇

      在月亮加速漂来的时刻
      等待不可能是比霓虹灯更加公平的事情
      孤独化身为少女的谎言
      在昏暗的阴影里,无穷小的时刻之外

      她脚穿高跟鞋,走入我现在的舞厅。“花先于
      雨季到来,脚步因此可能更晚。”
      而且,这不仅仅是
      被放大的沉重

      然后在这里,没有颜色的空地
      我本人已经漏网
      她的出现,以及音乐和身体的交流
      让精神世界和一直处于
      死亡边缘上的时间
      立刻达成了协议:她和别人
      形成异化的对比

      我无法阻挡她的气质。“吃下这盛世的花朵,
      它的名字里有某种春天。”
      她手里有一朵幸福。同样的
      小城里,也会有类似的
      酒精饮料和年轻。“以花香为体制,
      力求向淡的方向设施。”失去了桑巴舞
      的节奏,音调已经变成漂泊
      即我不在场的非常证明

      在少数情人和多数花朵之间,脸被擦伤了
      流着空白的血。在即将或者
      已经发生的故事里
      死守不住的目光显然破坏了
      非物质非精神的秩序

      我空洞起来,向凌乱的月光张开裂口
      透明而且使大家都无处藏身
      不,不,她的形象在我深处断裂
      迫使山水遁走。“花并没有也不能许诺
      给你什么。”
      她在发散的梦里又说,于是
      时间昏沉沉地昂贵起来


           ◇脑力工厂,一首意境化的诗◇

让你有足够的想象力,未婚的司机,美丽的谎言,还有天堂里的银行。我带你
来到这个脑力工厂,每年一次。星星从麻雀的嘴里渡过,紫藤在手臂上迷路。
思路是湿润的夜景,被你的耐心拷打。

这是秘密,日落西山之后的秘密。我用桃红色的手掌安慰你的视野。梦想可能
在工厂的任何地方。

如果你愿意,你打开盒子里的岁月,不要介意绿色植物和饮料,我是黑暗中唯
一的耳语,你是下一次。

吻是巧合,在占卜者的嘴中,吐出一座玻璃城市。时钟的建筑师,敲打着工厂
里铺沙的盆景,地球向后转动。眼睛,看准水中的珍珠。你是今夜的客商,使
用嘴巴的专家,而我是脑力工厂的缔造者。

司机以马掌比试着谎言,理论的距离由另一名铁匠完整。天堂里的银行使用八
匹马拉的大车,一个柠檬挤出桥下的流水。酸的,扬起鞭子,加入一些糖。小
心,脑力工厂的无限润滑。思考,思考,思考,流水作业。

天际合拢,屋顶上是桔红色的漩涡。每一夜有一只麻雀飞来,星星的位置不正
确,岁月在相似性中流动,海洋自然是在盒子下面。拷打的道具是刮板,它滑
过玻璃,透明的大草原,绿色的公寓。大车载着某些人绕过脑力工厂,返回颜
色。他们的秘密闪烁不停。马掌下的短桥是明显的区别。

思考,思考,时间已过。

嘴移出你,我回到答案,这里是一条早已计划好的路线,穿过没有呼吸系统的
脑力工厂。你的上颚苍白,吐出铁砧。这是弯曲的表白,一份奥秘之辞。


【虚拟世纪】自虚拟角度的出发                      

·半渡·


                ◇某夜◇

      夜的胃囊里面
      点着了街灯和人类的盲点
      以预防消化不良和便秘
      巴士站的旁边
      站满等待打包的人
      和四个轮子的包裹
      周围没有餐馆
      但是这里从不缺乏咀嚼

      我们列队通往大巴的口腔
      像猎物一样步近死亡
      接着无聊地期盼悠长的重生
      外面的世界颤抖着
      我与车相对的静止
      我们走走停停
      运动状态尚未明确
      与轨道平行的思维
      保持着良好的一贯性
      在消化的征途上频繁拐角
      红灯的禁令形同虚设

      这是一个经常犯规的夏日
      荷尔蒙被解禁的日子
      透过大巴的眼镜
      我看到了淬火的黄昏
      冷成了铁青的夜
      一拨人成了车里的静止
      我成了颤抖的世界


                ◇出路◇

      卑微破红
      出路从下半身流出
      在遥远的脚跟停下
      蜿蜒的疼痛
      麻木高尚的伤口
      它的放射像极了腿的修长

      和伎俩一起陶醉
      于这无上的荣光中的
      是疲惫的老茧
      正与奇的殊途同归
      一个创造了
      一个沾上了
      同样的梦的香甜

      路的周围站满了舞男
      游弋在霓虹灯下
      我像一个冷漠走在街上
      走向冷漠的群
      就像一滴漆黑走向了夜晚
      除了带出自己
      我不带其他
      23岁那年
      我迈出了32岁的年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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