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区散记

[故牧]

这是委婉于去年的幻觉
燃烬的火
将苏醒推迟了一年

情爱被平分
盟约惊动了你我和水
于远方与村野之间

在此时此刻
我们所涉及的主题
是几把竹椅
小旅店令人感动的宁静

还有一位妇人
固守着庭院一角
温柔而朴实的形式

而天空的企图在变
以云层的沉重俯下身
淹没几代人和大地

而满山遍野的火把空守
千年的歌
风不死
群山为之倾听

我们还看见 妇人 樵夫 和孩子
从家庭到山村
在渴望已干涸的季节

或许我们每人
也还能意识到更多的玄机
借助最平凡的事物

例如 火把演变为
手臂 传呼群山的力量

例如 一生的劳动转化为
未来的奢侈 生命的外延

例如 我们将自然和原始
混为一谈 以简单的词汇

如果说
这里是群山的神经末端
而时间鞭长莫及

那么我们沉沦之后
景色坦然
我们藏身其中有如水落石出

旅行是死结
在子夜将临的时候

我们在最后的理性里迷路
但我们知道
什么是不可见证的凄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