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遇哑巴

[yuejie]

路遇哑巴

连续三天 路遇同一个哑巴
就好像做了三个连续的梦

前天 路遇那个哑巴
头戴草编礼帽 左腋夹着一根短木棍
满脸怒气 不停地依哩哇啦

或许我的脸色如那阴沉的天
让他更加不开心 突然从腋下抽出短木棍
在我面前挥舞 并且增高了依哩哇啦的音量
急忙躲闪 撞了站立多年的比我还无辜的电线杆
不算报复 杆上系着的铁丝剐破了我那无辜的衬衫

昨天 路遇那个哑巴
头戴礼帽 右手挥舞着那根短木棍
走走停停 停停走走
对所有路人都依哩哇啦地诉说着

我微笑着 朝他挥了挥右手
他微笑着 朝我挥了挥右手握着木棍
和平地友好地擦身而过

回身 见到阳光映照在水泥地面上的影子
长长地影子 让我感到那瘦小的身躯变得高大

今天 路遇那个哑巴
头戴礼帽 右手依然挥舞着那根短木棍
走走停停 停停走走
对所有路人都依哩哇啦地高喊着

我依然微笑着 朝他挥了挥右手
他停下来 微笑着 摘下帽子朝我挥舞着
我觉得好像遇到了多年不见的老朋友
可是 他却戴上帽子 离我而去
难道昨天的相识今天就已经忘记
我恍然大悟 或许他只是与微笑相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