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坚
加入时间: 2007/07/03
文章: 1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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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间: 2007-7-28 周六, 上午8:11 标题: 外婆的渡口安详在静静的雪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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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叶悬凝的黄昏独泊河畔
船桨飞扬的身姿
越过了我记忆的景观
唤回我童年的垂钓
惊落了我的渔竿
整整一个世纪的渡口记忆
从浮藻与落叶间跌入斑驳的夕阳
这瞬间
时间，青春如初
我们来自外婆蓬勃的双峰间和腹地深处
在崭新的茅庐中成长
秋日的旷野 袅绕起
缕缕炊烟
我吃着她燃起的炊烟长大
太阳的光芒慢慢变冷
将我从梦中惊醒
这瞬间，再度发觉
记忆之流依然不息
流淌着封冻百年始融的生命之水
漂浮着那场――
仅仅停泊一个夜晚
却整整覆盖千万个黎明的大雪
我用思念将雪花悬浮在空中
但雄鹰，麻雀和斑鸠
野兔，狐狸与田鼠
水中的鱼类和地上的虫类
冰化的胡须，塌散的茅庐与冻结的炊烟
却已经难以复活
有时候，一袖炊烟，从渡口旁边的房脊上钻出来
爬上草垛，飞向树梢，装满渡口，却被
流动的空气扯碎，散了，于是
鸟鸣无声，草垛孤凌
树梢干瘪，屋脊兀立
思念成卷，满脸泪水
醒来知道是一场特异的梦
冥冥中外婆的眸光轻轻浮动在我的心头
与我雪花样迷蒙寻觅的目光
交汇，而我却
看不见她柔软如初或僵硬似冰的躯体
只有凝结在一个老人鬓角的风霜，
和浑浊的眸中清晰的慈爱
还在闪现
于是我不甘心的目光停留在
那个疲倦、安详渡口
和一个静静的雪夜
十五年，年头到年尾
我总能看见
一个步履维艰的身影
从黄昏的渡口里走来，巨大的皱纹，瘦小的脸
竭尽全力地等过河的行人出现，直到
满脸的沟壑在橘红的阳光里扩散
我伸手抚摸 摸到满手思念
摸得十指荒凉
每个冬天的夜里，站在荒芜的渡口
忍不住抬头，看那冻得发脆的天空
看到有流星划过
想起那个古老的预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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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前状态：活着，写诗
作品网站http://blog.sina.com.cn/tianjianshige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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