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非反种族隔离诗人布鲁图斯去世

[周镇顼]

　　曾因反对种族隔离制度而入狱的南非诗人丹尼斯·布鲁图斯（Dennis Brutus），12月26日在开普敦家中去世，享年85岁。

　　布鲁图斯在睡梦中平静过世。美联社引述位于德班的夸祖鲁-纳塔尔大学公民社会中心主任帕特里克·邦德所言，证实布鲁图斯患前列腺癌多时。布先生乃该校名誉教授。

　　20世纪60年代，布鲁图斯曾与纳尔逊·曼德拉一起坐监于罗本岛。他还曾成功说服国际奥委会官员，禁止南非参加奥运会，直至近30年后该国种族隔离制度寿终。

　　1924年，布鲁图斯生于罗德西亚（今津巴布韦），父母乃南非白人教师。他童年回国，后入读福特哈尔大学，主修英文，日后在数所高中任教。

　　他很快投身政治，参与创建民间体育组织南非体联，以抗议官方的白人体育机构，1963年被捕，保释期间逃跑，但很快再被抓获，在约翰内斯堡羁押期间，意图再逃，险遭射杀。他受伤并被判在罗本岛下狱一年半。

　　布鲁图斯入狱期间出书两本：《警笛、指节套环、靴》和《从南非监狱写给玛莎的信及其他诗歌》。其中一首《我们何以存活》写道：“我们所有的国土结下恐惧的伤疤/丑陋地愈合成丑陋的疤痕/将我们与我们所有热切的屈服切分/而不知何故还有温柔幸存。”

　　他于1966年被迫离开祖国，1971年移居美国，在西北大学和匹兹堡大学教书，从未停止思乡，亦不停止上街游行。新南非成立后，在反对世界金融组织、或呼吁采取有力行动以对抗全球暖化的抗议人群中，常见他晚年白发银须的忙碌身形。

　　去世前三个月，纽约反战者联盟授予他和平奖。布鲁图斯体衰而不能成行，遂录音致射并诵诗一首，诗名《海鸥》，曰：“海鸥滑过银灰的天空看见一团广大的毒气包裹着我们的星球向无动于衷的群星哀告孩子们无尽的尖利悲号直上云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