槟郎
加入时间: 2007/11/06 文章: 2237 来自: 南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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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 2022-6-29 周三, 上午8:23 标题: 从心出发去写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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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心出发去写诗
作者:马菁蓺
认识槟郎是一种偶然,也是一种必然。大一的时候从朋友的三言两语中认识槟郎,便对他充满了好奇,想去探一探他的诗歌世界。第一次和槟郎打交道,也是让我感叹,原来在身边也是有这样的人存在的,我惊讶却更多的是欣赏。短短16周课的接触也仅仅只是窥得槟郎才华的一角,于是我又继续选了他的课,我以为我一定可以了解他了吧?可是,槟郎真的是一个捉摸不透、才华横溢的诗人。每听他一节课。我都会为他的才华更惊讶一次,因为,他真的一直都能给我们惊喜。走进他的诗歌,就是走进他的精神世界。从诗歌中感受他的人格魅力,透过诗歌看他所看,想他所想,思他所思,他的每一份诗意都能在诗歌中有所感受。
我一直觉得槟郎的身上有着普希金的影子,当然有可能是优秀作家的相似,可是更大的相似点应该是“自由”。在俄苏作家身上,人们能很明显地感受到一种人道主义思想,他们充分肯定并追求自由、自主、自然,要求顺应人性的进步与解放。槟郎和普希金一样,都热爱着哺育自己成长的土地,都推崇着自由,反对一切压迫天性的事情,当这种思想受到挤压和迫害时,他们不但不退缩,反而迎难而上,迎风而立,哪怕是孤身一人,单独作战,也要拥有高傲的姿态。普希金是用灵魂创作的诗人,字里行间充斥着作者心血与情感,读过普希金的作品,带给人的是心灵的震颤与情感的共鸣。和普希金一样,槟郎具有强烈的浪漫主义和理想主义情怀,这种理想与浪漫的糅合,赋予了槟郎诗人般的激情与气质。在他看来,诗人可以外表冷静、冷峻,但内心一定要有巨大的热情和激情,即可以“外冷”,但必须“内热”,外似一块冰内似一盆火,表面波澜不惊,内在波涛胸。正是由于他这种对待生活的热情与激情,才使得心系国家、心系疫情,创作了多首诗歌表达他对疫情的思考,甚至在《山间的野花》中他也以“疫情”来作象征,槟郎是关心时事的,虽然他偶尔会在诗歌中表达对当下的不满或者忧虑,但这一切都是建立在他对这个社会的整体认识和国家未来层面上。
作为一个抒情诗人,普希金在写作时会插进去自己的议论,尤其是当诗人的感情特别强烈时,情到浓时不由己,他就会身不由己地跳进作品中发表自己的主观看法和议论,诗人不再是客观的叙述者,而似乎是进入到作品中并已成为作品中的人物之一。个人情绪的融入,使作品与自我完全合二为一,似乎到了一种物我两忘的境地。同样地,槟郎的很多作品都带着“自叙传”的写作方法。《死有什么可怕的》在我看来就是槟郎自叙的一首诗歌,他将自己看作是老天爷的使者,下凡只是为了写诗,这是他自己人生的写照,槟郎在人间写诗,他不在乎生与死,在乎的只是自己的诗歌。再有,槟郎在多篇作品中表现出来的对土地的赞美,对乡村的眷恋,从心理角度看, 都是植根于他的同年——那个美丽的巢湖。槟郎总是说起他的家乡就是自豪的、快乐的,或许他的童年物质生化不是很富有,但他的精神世界一定是五彩缤纷的。正是精神上的这种富有,才使其作品充满了人间烟火味,引人泪奔。也正是这种将自己的经历糅杂到作品中,以自叙的口吻娓娓道来的手法,更使得槟郎的诗歌真实自然。
槟郎的诗歌中常常趣味性十足的,他追求以意象呈现内在情思,以意象拓展诗歌张力,通过意象融合现实与艺术,创造个性化的新诗精品。他的诗歌注重画面感和立体感,意象色彩鲜明。他的诗歌不是高高在上的,而是紧贴大地的,没有距离感,有的只是真实。槟郎喜游玩,游玩的同时也写景,偶然看到槟郎几年前的一篇诗歌《咏垂丝海棠》,诗歌里里这样写到:“稀叶繁花的佳树,一身粉红的放肆......梅花凌寒寂寞开,百花争春它已谢”。全诗也不过就那么些字,却很好的把海棠、梅、樱花三者融为一体,却又各不相同。其实说这首诗是写景,倒不如说是借景抒情。文静的樱花是老年的梅所爱,活泼俏皮的海棠是壮年的梅所喜,粉红比白更艳丽,花朵更加繁茂,妙在更加年少灵动。诗中的梅就是诗人的化身,壮年喜欢活泼,老年偏爱稳重,事实上很多人都是这样。年少时都想经历一番轰轰烈烈的爱情,到老了却只希望平平淡淡、细水长流。年龄真的会改变一个人的选择,这也正是我从这首诗里感受最大的地方,幼稚的选择与成熟的选择确实不一样。
槟郎以对现实生活的深入观察,加强了现代诗歌的时代感和现实性。他善于将个人的遭遇同社会联系在一起,从民族文化建设角度探寻个人创造的深层价值。同时,他又广泛地汲取世界诗艺的精华。在青年时期,槟郎就阅读了大量的西方作品,接受了象征派、印象派的艺术观念,自觉借鉴西方诗艺以创作新诗,许多优秀篇什中留有马雅可夫斯基、惠特曼、波特莱尔等人诗风的痕迹,做到了中西诗艺的融合。
惠特曼在《草业集》初版序言里提到,在创作诗歌时融入了自己的思想情感,在诗歌中高度融合了自己的思想与客观现实。也就是说‘现实和灵魂的通道”是诗歌所体现的主要内容。与此同时,惠特曼认为,诗歌创作在表现形式上并不是直接的、描述性的、史诗般的,而是超验的、新的、间接的,可以说惠特曼的诗歌创作具有美国自己本身的文学特征。因此,惠特曼的诗歌创作思想受艾默生超验主义的影响,认为在诗歌创作过程中,应当将自然作为核心内容,只有在大自然中才能发现人的理性光芒。
而这一点在槟郎的诗歌中也是多有体现的,张扬的个性、自由的思想是槟郎诗歌创作的主要表现形式,而将传统诗歌表现形式予以打破这种观点十分接近惠特曼。他认为诗歌本身内部所表现的主题应该是诗歌表现的重点,在诗歌的表现中不应该采用传统诗歌的音节、重音、尾韵,且不过分看重韵律的节奏,以及均匀的形式。因此,槟郎的诗歌是随性的,没有音韵的拘束,有的只是自己的有感而发和真挚感情。
槟郎的诗歌不仅是对自我情感的抒发和社会问题的思考,与此同时,他还歌唱了自然和生命,槟郎对于大自然的神奇、壮观予以真诚的赞美。惠特曼认为﹐自由﹑活力与创造力蕴含在大自然中,大自然能够让人们的心灵更加平静,这是大自然的魅力所在,也是槟郎十分崇尚大自然的原因。他认为大自然中蕴含自我所追求的人类的价值,灵魂不懈追求神性的形象。他在《初冬的方山》中写道“四季轮回的荣枯,不曾改变校园里的花季,铁打的营盘里的华彩,对比着园丁在渐渐老去。唯有方山是疲惫后的彼岸,山路蹒跚着我的忧伤”。营盘里华彩依旧,园丁渐渐老去,万物循环往复,衰败然后复苏,再衰败,永不停歇,而我能做的就是,每一天安安静静,认认真真的过生活,这是他对大自然的敬畏,也是他对自己的感慨。“曾在常春的花园陶醉,但我只是衰老着的教鞭。江宁大学城边的方山,我理解火山死后:的寂寞,我理解你的熔岩上的生机,任何腐朽都能化为养分。”这让我我突然想到了自己,困难算什么,任何腐朽都能化为养分,我们年轻的脸庞抬起头就是蓝天。即使明日天寒地冻,路远马亡,我还是要有最美好的梦想。我相信,那些沉睡在黑暗中摇摇欲坠的梦想,终有一天,会在阳光下,开出最绚烂的花朵。你看,槟郎笔下的大自然就是这么神奇,大自然是蕴藏着很多的奥妙的,我们崇敬大自然,大自然也给予我们馈赠,让我们得到升华、得到醒悟。
槟郎诗歌的优势在于,给予对现实失望、想要逃离的人以慰藉,并且提供了看世界的不同方式。正如鲁迅先生所说的:人类的悲欢并不相通。写人类的文章与诗歌是极富社会责任感的做法,但满足个体情感需求、在个体的层面产生小范围的共鸣依然是重要的。槟郎以一颗敏感而炽热的内心写着属于自己的诗、 孩子般的诗,其中哲理性的思考与富有深刻意蕴的语句给我们有着启迪意义与研究意义。每位诗人的存在都有着属于他自己的、属于诗界的意义。槟郎也是这样,从心出发去写诗,自然动人心弦。
2022-6-10 _________________ 真人生、真性情、真文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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